第七届全国音乐美学年会参会研究生联谊会纪实.doc

编者按： 第七届全国音乐美学学术会议期间，在星海音乐学院研究生部的倡议和组织下，来自全国各院校的研 究生和导师们进行了一次愉快的联谊会。与会的导师们将自己的学术理念和人生轨迹娓娓道来，对研究生 而言则是一次思想与心灵的碰撞与激荡。此次联谊会不仅是中国音乐美学界第一次正式的研究生大聚会， 同时也是美学学科后备力量的展示和交流。为了留下这次聚会的印记，也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各位导师思 想观念的精华，本刊编辑部特地委托中央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孙琦同学，根据现场录音对此次聚会内容进 行记录整理，以飨广大读者。 第七届全国音乐美学年会参会研究生联谊会纪实 孙 琦（整理） （中央音乐学院[2004 级硕士研究生]，北京 100031） 2005 年 11 月 20 日至 23 日，第七届全国音乐美学年会在广州星海音乐学院召开。11 月 23 日晚，在广州云山大酒店西 餐厅举办了一次“参会研究生联谊会”，由星海音乐学院研究生部主任蔡乔中教授主持，出席者主要有赵宋光、罗艺峰、杨 燕迪、韩钟恩、宋瑾、谢嘉幸、汪申申 7 位教授以及来自全国各音乐院系的部分参会研究生。联谊会内容精彩纷呈，专家们 引经据典详授学习经验，学子们激情澎湃尽诉心中疑难，老中青三代人欢聚一堂，智慧碰撞情谊浓。下文是就当晚的联谊会 内容所做的实况记录，主持人和参会教授的姓名均以姓氏代替。 [中图分类号]J601[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008-7389（2006）03-0 一、 自我介绍 宋祥瑞老师。” “我叫张映兰，也是宋祥瑞老师的研究生，是 2003 级 蔡：今天下午，星海音乐学院研究生的班长张卓倡议，借 全国音乐美学学术研讨会的机会把到会的研究生团聚起来，建 立一个研究生相互联络的机制。所以今晚，我作为东道主，就 在这儿举行一个联谊会，希望建立研究生之间以及与各位导师 相互交流的一个平台。我们先请新当任会长的韩钟恩教授介绍 一下在座的导师。（集体：热烈鼓掌） 韩：谢谢大家！很高兴今天能够和大家聚会！尽管在不同 的。” “我是西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的郑茂平，在教育科学研究 所读发展与教育心理学专业的博士。” “我叫周雪丰，是中国艺术研究院 2004 级的博士研究生， 导师是韩钟恩。” “我叫孙琦，中央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二年级，宋瑾老 师的学生。” 的学校，但我们的专业都是相近或相同的。今天借蔡老师的光， “我叫薛帅，本科五年级，宋瑾老师的学生。” 我们一方面可以互相认识一下，一方面可以畅谈自己的学习以 “我叫柯扬，中央音乐学院博士研究生二年级，王次炤老 及今后发展的计划。我受你委托先介绍一下。 首先是我们的老会长赵宋光教授；蔡乔中，星海音乐学院 研究生部主任；杨燕迪教授是上海音乐学院副院长；宋瑾教授 是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学研究所副所长；谢嘉幸教授是中国音乐 学院音乐学研究所所长；汪申申教授是武汉音乐学院的资深教 授，也是音乐学系前系主任；我是上海音乐学院的（其他教授 说：音乐学系主任）。 蔡：我们对导师的光临表示欢迎！（集体：热烈掌声）接 下来是不是由研究生自我介绍？ “我是武汉音乐学院 2004 级研究生潘海啸，导师是宋祥 瑞老师。” “我也是武汉音乐学院 2004 级研究生徐照明，导师也是 师的学生。” “我叫高拂晓，中央音乐学院博士研究生二年级，王次炤 老师的学生。” “我叫李彦萍，是中央音乐学院邢维凯老师研究生一年级 的学生。” “我叫唐文娟，中国音乐学院研究生三年级，我的导师是 谢嘉幸老师。” “我叫成茵，是中央音乐学院大四本科生，我的老师是周 海宏老师。” “我叫冯洁，是中国音乐学院研究生二年级的学生，我的 导师是谢嘉幸老师，音乐教育方向。” “我叫徐倩，也是谢嘉幸老师的学生，研究生二年级。” 1 “我叫常慧娈，是谢嘉幸老师的学生，研究生一年级。” 时以后再发表我的意见。（集体：哈哈哈！） “我叫马力，是中国音乐学院研究生二年级的学生，方向 蔡：这样吧，让赵老师最后总结。 是音乐教育，导师是谢嘉幸老师。” “我叫李望霞，是中国音乐学院一年级的研究生，我导师 是谢嘉幸，方向是音乐教育。” “我叫宋裴裴，是中国音乐学院研究生一年级的学生，我 的导师是谢嘉幸老师，专业是音乐教育。” “我叫黎国丹，中国音乐学院研究生三年级的学生，我是 谢老师的学生。” 我们今年 5 月份在北京参加了一次由中央音乐学院、上海 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倡导发 起的全国音乐学专业研究生的教学工作会议。在这个会上，杨 燕迪副院长，韩钟恩教授，宋瑾教授、汪申申教授、谢嘉幸教 授都发表了对研究生培养的很多很有建设性的意见，今晚是否 借这个机会，请专家们给我们讲一讲关于研究生培养方面的一 些观点，好不好？（集体：热烈鼓掌）下面我们先请杨燕迪教 “我叫张妊洁，是西安音乐学院罗老师的音乐美学研究生 一年级的学生。” 授。（集体：热烈掌声） 杨：很高兴有这样一个机会，能跟各地的研究生们坐在一 “我叫王婷，来自西安音乐学院，我的专业是音乐美学方 向，我的导师是罗艺峰老师。” “我叫罗唏，是西安音乐学院硕士二年级学生，我的导师 也是罗艺峰老师。” “我叫包婷，是西安音乐学院 03 级的研究生，专业方向是 音乐美学，导师是罗艺峰教授。” “我是星海音乐学院一年级的研究生张璇，导师是罗小平 和黄虹老师，专业是音乐心理学。” “我是星海音乐学院 2004 级硕士研究生蒋燮，民族音乐 起交谈，很难得，在上海也没有这样坐过。我感觉研究生教育 的发展，对我们音乐学的教育有一种质的促进。随着研究生的 教育发展，原来本科式的教学模式和理念都发生了比较大的变 化。我在今年在北京举行的音乐学研究生教学工作会议上的发 言里曾经说过：“研究生”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学 生，他带有研究的性质，他的一个很根本的任务就是进行知识 生产。因为到最后，研究生要拿出一篇学位论文，而这个论文， 我认为跟本科论文有着质的区别。本科论文仅仅是把学习的情 况做一个汇报，表示你受过学术训练，有一定的学术基础，就 学方向，导师是赵宋光和周楷模老师。” 可以了。一般来说，对本科论文的评定，不需要具有原创性， “我叫甘霖，导师是谢嘉幸老师。” 但是对于研究生尤其是博士生，一般来说，他的学位论文是要 “我叫方达，来自河南大学研究生院，我的导师是谢嘉幸 作为正规的知识成果进入学术大厦的。 所以这几年，我更多地在思考怎样把研究生的论文带好。 老师。” “我叫张卓，是星海音乐学院 2004 级硕士研究生，导师 是罗小平和黄虹两位老师，专业方向是音乐心理学。” “我叫刘磊，是中国音乐学院研究生一年级的学生，师从 于谢嘉幸老师，我的方向是音乐教育学。” “我叫张亚利，河南大学艺术学院研一的学生，我的导师 是谢嘉幸老师，我的专业方向是音乐教育。” “我是陈红，也是河南大学的研究生，二年级，我的导师 是谢嘉幸老师，方向是音乐教育。” “我叫吴佳，上海音乐学院一年级博士研究生，导师是韩 钟恩教授，专业是音乐美学。” “我叫于亮，上海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一年级，导师是韩 我感觉文科的研究生跟理工科很不一样，理工科的教授带 10 来个研究生，可以都让他们进研究室去做实验。而文科的研究 生比较要命，因为每个人都做独立的题目，对导师的压力应该 说是很大的。除了做论文以外，怎样能使研究生整体素质也有 提高？这是很艰巨的一个课题。培养研究生要完成两方面的任 务，一个是综合素质的提高，我一会儿会讲“什么是综合素 质”；还有一个就是学位论文。这两方面不可偏颇。现在，我 感觉抓学位论文还是比较有规范了，大家慢慢地知道了学位论 文有些什么规格，格式啊、引文啊、韩老师提到过的文献量等 等。而且毕竟研究生是拿这个学位论文毕业的，所以总的来说， 包括研究生自己，还是投入了相当的力量。但另外一方面，在 怎样提升综合素质上，我感觉到目前还没有形成一套比较有效 钟恩老师。” “我叫杨婧，上海音乐学院硕二学生，导师是杨燕迪老 师。” 的办法。从国外的研究生的训练来看，它主要是通过课程训练， 就是首先要完成一定的课程。当然英国也有特殊的做法，比如 蔡：很高兴，大家介绍了一圈，好象罗艺峰老师应该来的！ 我当时在英国进修的时候，有这样的博士课，进去以后完全做 宋：他在路上。 研究，不上课的，三年做一个独立研究，拿一篇论文就毕业了。 我个人感觉，这对中国不太合适，因为中国的本科教育还不是 二、导师们谈研究生培养问题 很完善，研究生如果不上课就做一篇论文，就吊在一个很小的 具体的题目上，这样对他的综合素质的提高不是很有利。所以， 蔡：请我们资深的赵宋光教授向我们这些晚辈的说说话， 好不好？（集体齐呼：好！掌声热烈） 赵：我得到的通知太晚了！我希望能够来这里学习一个小 2 两方面都要抓住。我今天可能更多地谈综合素质。什么是综合 素质？我的那篇发言最后整理成文发表在《中央音乐学院学报》 2005 年第 3 期上，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一下。我提了四 个方面的综合素质，实际上不仅仅是针对研究生，也是针对一 现代汉语。不客气地讲，有些研究生在这一点上还不大能做到， 个真正成熟的音乐学者，他应该具备四方面的素质。 我有的时候还要帮研究生修改病句。当然再提高一点，你应该 我是这样概括的，第一个素质是理论素质。对于一个音乐 能驾御不同的文体，那比较理想。大家会发现，比较好的人文 学的学生而言，他跟其他的音乐实践家，比如搞作曲的、搞表 学者，像文学理论界的陈平原，像陈思和、王晓明，他们都是 演的，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一个中心的素质——理论的素质。 能写两种不同的文体。陈平原更是这样的，既能写很漂亮的散 我又把它分为几个层面，第一个就是提出见解的能力，你能够 文，也能写很规范的学术著述，而这两者又是共通的，能够相 产生思想和生产思想，你对事情至少能够提出与众不同的看法。 互影响。我鼓励大家应该为爱乐者，为报刊写好看、好读的文 第二个能力就是运思能力，包括逻辑归纳、推演、判断。我们 章，这些大众媒介的阵地都应该让音乐学家去占领。总之，我 的赵宋光先生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他立刻就能发现你的话里核 觉得现代汉语的驾御是第一要务。第二，我把它称之为对陌生 心要点是什么，是否自相矛盾，等等。就是指你的行文过程、 语言的驾御，指的是外语和古汉语。我没有多少资格谈古汉语， 你的思维的严密性、周密性、归纳（包括要训练你去读一些东 因为古汉语更多可能是针对研究中国古代音乐的。外语，可以 西，然后你要做出归纳，发现里面的问题）等等，这是你的运 说具有非常根本的重要性，尤其在现代当代社会。我觉得对外 思能力。第三个层面的能力是技术型的，就是所谓的学术规范， 语驾御能力的认识最深的阐释是出自贡布里奇。他说你作为人 要熟悉前人的文献、要知道你这个学科的问题、这个学科里前 文学者去熟悉外语倒不见得是一个工具性的需要，如果说得严 人的经典文献是什么等等，这些东西综合在一起，大概可以称 重一点，对于人文学者，你如果不知道外语的话，你甚至就不 得上就是理论的素质。 懂得你的母语，他是这样认识的，当然有些绝对。你会发现， 第二个素质是音乐修养，或者说是音乐素养。这是我们作 你在用不同的语言触及某个经验的时候，结果是不一样的。我 为音乐学的学生或者学子或者学者，之所以跟其他的人文学科 自己也有感觉，同样一个东西，用英语能说，用汉语是不能说 或者社会科学者不同的一个关键素质，因为你是搞音乐的。我 的，而用汉语能表达的东西是用英语表达不出来的。你在那种 特别要强调的是，音乐学学生要对音乐有大量感性的积累。不 语言跟现象之间的关系上，产生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语言 客气地说，很多音乐学系的学生还不够懂音乐。因为我接触过 不仅仅是一个表达工具，我觉得语言表达不仅仅是在表达思想， 很多乐迷，听的作品、唱片要比我们音乐家还多，很熟悉作品、 甚至它在生产思想，这是语言的作用。就是语言本身好像有主 很熟悉版本。当然我们的状态不可能像个乐迷一样，但是，你 动性似的，有的时候我在写文章时，我觉得我是在听从我自己 对音乐要有大量的长时间的感性积累，脑子里要知道、甚至记 文章的指挥，它在反作用于我。而人文学者特别能感到这一点， 得很多作品，这样你才能提出音乐上的理论创建。对音乐的直 因为他的成果不是说用两个公式就能表达的。对科学来说，语 接的感触是很重要的，一般来说，我希望我的学生要对着谱子 言仅仅是工具，仅仅是表达思想的工具。而对于人文学者，语 听音乐，这样可能更有效率一些。当然，背着谱子跟读谱子听 言就是他的这个思想，思想就是语言，所以语言很重要。 还不太一样，两者都需要，但是如果你要提高效率的话，最好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样四个方面是比较完整的一个理想意 还是看着谱子听会好一些。这是感性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就 义上的有人文关怀的音乐学者和音乐学子的总体素质，确实是 是一大套音乐的技术训练，包括和声、复调等，就是在音乐学 一个比较难、比较高的理想，但是我想还是应该去追求它。我 院本科训练所学的那一套。这两方面综合起来，我才称之为是 觉得通过一个研究生的教育，一方面要完成一篇很好的论文， 比较好的音乐素质。最好你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实践家（很遗憾 一方面还应该在四个方面有所长进，我们应该通过比较好的课 在国内的音乐学界内较难看到），最好你会作曲，因为作曲对 程建设以及课下的自修，来完成这样四个方面的训练以提高自 一个人的音乐感觉或者是对音乐的整体把握是一个最有效的 己。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不好意思占用这么长的时间。（集体： 办法。因为我自己曾有过作曲的经历，我觉得受益匪浅，看作 掌声热烈！） 品就会有作曲家的角度。这是第二个方面，音乐的素养。 蔡：杨燕迪教授对研究生的培养、研究生的素质、研究生 第三个方面，我把它称之为人文底蕴或者是人文素质。文 的知识结构、能力结构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全面的构想，这些对 史哲是人文学科的中心，这些科目一定要多去涉及，再一个就 我们是非常有启发性的。我首先道歉一下，我之前没有跟他们 是对姊妹艺术的涉及，这就是人文底蕴。因为我个人越来越多 打过招呼，一下子就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来（集体：嘿嘿！）， 地感觉，音乐的一些根本性的艺术问题跟其他艺术是一样的。 这有点于心不忍。但是我觉得，即然这是研究生联谊会，就一 我平时比较注意看文学理论、看美术史，就发现他们所关心的 定要让导师们把他们多年来培养研究生的经验和想法，在这个 问题和我们在很多层面是一样的，如果你能够打通的话，你就 平台上和大家互相交流，我觉得一定会使我们的研究生受益！ 可以借鉴，可以开阔你的思路。 下面请宋老师。（集体：哈哈！） 第四个方面我把它称之为语言功底。因为音乐学家最后要 宋：（从容地笑！）刀架到我这里来了！我觉得杨老师已 通过语言这样一个媒介使你的成果和读者见面。首先要强调的 经谈得非常全面了。而且这是我第二次听他发表看法，我听他 是现代汉语。作为一个研究生，最起码要能写出通顺和规范的 的口头文本和阅读他的书面文本时，觉得很有同感！我现在就 3 概括我们音乐学研究的四大件。作曲有四大件，我们音乐学研 励学生，你能想多远就多远，由此及彼，即使天花乱坠也没有 究的四大件是什么呢？乐（音乐）、读（读书）、思（多想）、 关系，要尽量想。当你要写到一篇文章的时候就要尽量收。这 写（这是看家本领）。 就是关于读而引发的思的过程，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没有过脑 “乐”，就是燕迪老师说的“亲身体验”，我的说法就叫做 子的东西不会纯粹内化成你的东西。有一种背书的办法是我自 “亲历的知”。面对一个梨子，你要知道这个梨子是什么味道， 己通过考试得出的经验，我个人有“三进三出”式的当老师和 你要尝一口，这个就是亲历的知。“乐”还有一个含义，它不 做学生的经历，在考试答题时记忆最清晰的内容都是我当老师 光是音响，音乐要与它的活动和环境放在一起。就像看一条鱼， 时讲过的东西。于是我就教我的学生，在背书时要讲给别人听， 你要把它放在它的原生态里来看，不管是西方的专业音乐、民 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亲。你讲一遍就记住了，两遍会记得更牢。 间音乐还是中国的古代音乐和现代音乐都是如此。另外一个关 从“思”这个问题引发出这些话。 于体验的问题，燕迪老师说到你最好是自己去写写曲子，我太 然后是“写”，这项内容太重要了。于润洋老师给我上课 赞同这一点了。确实，不论你写得怎样，写过的和没写过的绝 的时候，不让我空口说白话，说你每次来的时候要把你这节上 对不一样。同时我还要求学生有艺术实践，比如演唱演奏，只 课要谈的内容全写下来，写下来之后不是他给你讲，是你讲， 要有机会，一定别错过。如果有可能，最好写一些诗歌，特别 讲到有问题的时候停下来共同讨论。当然很辛苦，单是要写出 是现代诗歌，我特别觉得现代诗歌和现代音乐的感觉太相像了， 来就很麻烦。但是等到做论文的时候，有些东西已经统统是资 如果你会品味现代诗歌，你品味现代音乐的感觉就会出来。还 料了，是现成的，直接可以用。所以我给我的学生在电脑上建 有现代绘画，只有你自己做过一遍，你就会知道它们那种感觉。 立档案，每个人上课时都要带优盘过来，里面有这节课上课的 这是关于“乐”，一定要有亲历的知。 内容，存在他的档案里，分别属于不同的子文件，其中有一个 关于读书的范围，我自己认为是一个“同心圆”的模式。 比如：专业是音乐美学，有关音乐美学方面的书籍、文章就是 子文件是专门针对毕业论文的，里面还附有其他的子文件，比 如他的阅读情况和毕业论文的若干稿等等。 第一块内容，外围中直接相关的也是第一相关的就是普通美学 “乐”、“思”、“读”、“写”，OK。（集体：掌声热烈） 和音乐学，再往外就是文化学、应用学科、哲学，最后是自然 蔡：宋老师又支了一招“同心圆”模型，很有启发。我们 科学。这就是“读”的同心圆模式。因为你上学的时间是有限 现在摆在桌上的东西不是摆的（集体：哈哈哈），这个一定要 的，你首先要读你这个专业的读本也就是圆心部分，读到一定 大家动手，宋瑾老师强调“亲历的知”，现在请你们亲自动手 的量，然后再抓空向外围再外围，这也要根据个人的时间和能 去吃。大家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谈。刚才我们星海音乐学院有 力。关于“读”，我还有一个想法，同样一本书或者一篇文章 几位研究生去买水果，请他们也做个自我介绍。（北方的同学 由不同的人去读，会产生完全不同的结果，所以我觉得要分精 们看到各种新奇的水果发出阵阵唏嘘……） 读和泛读。我要求我的学生在精读时要像音乐的作品分析一样 去分析它，不能每次上课来空口说白话，要全部写下来。比如 汉斯立克《论音乐的美》在本科阶段就是必读的，每一章的结 构是怎样的？第一部分从哪一自然段到哪一自然段，它是什么 意思？这样做是为了追踪它的推理过程和心路历程，看看文章 的结论是怎样得出的。关于这个想法，可以举一个极端的例子： 我们院里有一位老师的孩子在美国学钢琴，他的老师要求他弹 一首作品，老师想起另一位教授是诠释这首作品的权威，于是 推荐他去向那位教授请教。而那位权威教授要求他做的第一件 事情是把该作品的乐谱抄一遍。他目瞪口呆：弹钢琴需要抄乐 谱吗？可是当他老老实实抄一遍以后，忽然发现与先前大不一 样，甚至每一个小节里音与音之间的关系都了然于胸。对于读 书也是一样的，你去分析过一篇文章，就像作品分析那样每一 小节每一段落都去分析过，结果一定和泛泛地浏览不一样。 有这样一个典型的例子，我有一个学生是发散性思维，发 “我是程媛，星海音乐学院 04 级作品分析专业的研究生， 导师是唐永葆和蔡乔中老师。” “我叫王珊，来自西北民族大学音乐舞蹈学院，李曙明老 师的研究生，今年刚刚毕业留校工作。 ” “我是梁方敏，星海音乐学院文献翻译专业一年级的研究 生，我的导师是任达敏老师。” “我叫胡娉，研究生一年级学生，西方音乐史专业，我的 导师是邓希路和黄虹老师。” “我叫黄燕，05 级研究生，西方音乐史专业，跟随邓希 路和黄虹老师。” 蔡：都介绍过了，还有我们研究生部的章俊老师，你自我 介绍。 章俊：大家好，我叫章俊，是蔡老师的手下，在星海音乐 学院研究生部工作。 韩：她以前是王耀华老师的硕士研究生。 散思维总会让人产生由此及彼的联系，其实这个过程是人生很 蔡：下面是不是该轮到韩老师了！ 重要的一个阶段，这时候应该让他充分地去由此及彼再及彼再 韩：每个人都要架一把！ 及彼，他这是在开拓他的国界。其实每个人都有一定的限制， 蔡：啊，架一把！（鼓掌！） 后面就不再开拓，随着年龄的增长，后面的日子就需要你去细 宋：韩老师还没吃完！（集体：哈哈哈……） 心地耕作你当时开垦的土地。这很像圈地运动。所以我现在鼓 蔡：那谢老师先来！ 4 谢：刚才两位导师介绍了很多的经验，对我来讲也很受启 “读、听、说”的第三个字是“说”。在我的课堂上，每 发。我今天带来的研究生大部分都是音乐教育学研究方向的。 堂都要说，要言说，要“discussion”，要讨论起来，那么就要 我在带这些研究生的过程中也希望有所创新。我们探讨的是一 掌握一些要领。 种叫做自组织的教学模式，也就是一种探究性的学习。除了刚 怎么“讲”呢？我现在已经悄悄地占领了一个课堂，就是 才杨燕迪老师提到的研究生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以外，我总结 我们中国音乐学院艺术管理系的音乐鉴赏和批评的这个课堂。 的六个字是：“读、听、……”， 我们这些人都得拉到上面去练，每个学期都有讲课的机会。 谢老师的学生：（异口同声）“说、讲、写、干！”（集体 笑声……） “讲”和“说”是不一样的，“说”是自由言说，“讲”是要你 从音乐表现到具体的备课以及怎么用多媒体课件来讲课等等。 谢：第一个字是“读”，就是学会读书。包括精读和泛读 前几天李妲娜老师到我的课堂里来也感到非常惊讶，一圈的笔 古今中外的经典名著。我们周五上课的方式很好玩，是由高年 记本电脑。我每堂课都是二三十个学生在那，然后我把电视一 级的同学带领低年级的同学读书。研究生不是一个被动读书的 打开。一溜儿的 PPT，他们每堂课都用 PPT 来进行演讲。 学生，他需要具有研究者与教师的身份意识，尤其是音乐教育 第五个是“写”。这个暑假我们有 3 个学生答辩非常成功， 学的研究生，将来要当老师，更需要从一开始就培养他们的这 有一个学生已经被招聘到星海音乐学院音乐教育系教音乐心 种意识。因此我常开玩笑说，我可能以后要写一本书，提出一 理学和音乐教育学课程，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所以他们的论 个问题：当师生关系被混淆之后，所发生的奇迹是什么？ 文，至少在音乐教育界里，质量还是比较高的。 韩：边界就没有了。 最后一个字是最难的，就是“干”。“干”比什么都要难， 谢：确实，师生的边界没有了，知识就不仅仅是从我这里 因为除了你的基本素质以外，还要有人品，还要有公共关系的 流过去，而且还是从他们那边流过来。作为老师，我从中尝到 处理方式。我们是通过一些协作的项目来完成的。比如说，我 很多乐趣，我的课堂的信息量很大，气氛热烈。音乐教育学界 们去年完成了北京市民族音乐文化资源与学校教育这么一个 有一位教授叫郑莉，有一次有事找我，碰巧学校要我去开会， 课题，洛秦还专门把他的研究生派到我们学校去，最后这个课 她就在我的课堂等了两个小时 ，发现课堂上热火朝天的样子 题成果得到北京市教委很高的评价。我们在座的所有学生，经 感到非常惊讶，因为老师缺席。这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引导一 常是干到深夜。读我的研究生，这个累呀，是名副其实的累， 年级的学生读书的过程，是一种自然生成的状态，每个人都对 就是要干到进入半疯狂状态。我有这样一个基本理念：首先， 这个课堂做出贡献。如前所述，我的基本理念是，由于这些学 一个学校的科研，必须把研究生当成科研的生力军。反过来说， 生是音乐教育专业，因此在学习过程中，他们首先要时时把自 研究生只有在科学研究和艺术实践当中才能得到锻炼。在我的 己当作一个老师，这是第一点。高年级的同学当老师是非常神 课堂中，为什么每堂课都非常有吸引力，因为每堂课都有学生 气的，低年级的同学只能毕恭毕敬。当然，低年级也有“报复” 出彩，每堂课他们都在相互竞争啊，还是比较激烈的。每堂课 的机会，在毕业生答辩的时候，我让一年级的同学完全按照硕 他们在追求：我在这堂课上要能够征服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 士答辩规格组织答辩委员会，对论文提出极其苛严的问题，三 对我的回课作出高度的评价。这个“干”就是通过这个事情来 年级学生在他们面前就开始发抖。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觉 完成的。目前我们在编两本教材，一本是音乐教育学的，一本 到真是“待到山花烂漫时，我在丛中笑”。我坐在那里，不出 是大学音乐，通过这些教材的编写，转化成他们自己积聚的能 一言尽得风流。这里讲的就是第一个字“读”。 力。（谢的学生们：嘿嘿！集体：鼓掌！） 关于“听”，我也受到两位老师的启发。在我这里，“听” 谢：（语速急促地）还没完呢！（集体笑声）不要着急鼓 分为两个方面，一是要大量地听音乐（但还没有提出要求学生 掌。我要介绍一下在国际事务方面的联系，主要是依靠我的研 作曲，我觉得这是下一步可以考虑的）；二是要学会听会。就 究生。我们的国际事务部有专门和国际音乐教育的“大腕”进 音乐学的研究生说，“听”意味着要有很高的领悟他人言说的 行通信联系的；有专门了解英美和亚洲的音乐学院的课程结构、 能力。比如赵宋光老师，我们从他今天的表现，就能感受到有 老师情况的；有专门了解国际音乐教育的发展前沿动态的。我 很高的“听会”能力。我觉得在全国，可能还找不着第二个像 们的课堂，首先要解决的是课堂资源问题，就像前面所说的， 赵老师那么会听会的，就是说，你讲的话，他马上可以归纳出 教学信息不是单向地由老师“流”给学生，而是由老师和学生 来，非常清楚。我一开始就对学生提出这种要求，要他们学会 双向互动交流，这样我们的课堂资源就很丰富。另外，我们还 听会，比如说他们去年到上海音乐学院参加一个国际研讨会， 有聪明的一招，我们一直在抓客座教授，比如说宋瑾和韩钟恩 回来我就说，一个专家讲两个小时的报告，如果你能讲 10 分 老师就是我们长期的客座教授，（宋：被“抓”的）对，被“抓” 钟，我就很佩服。你不能说听了两个小时的学术报告以后，问 对象，像罗艺峰老师，（宋：将要被抓）他也被“抓”到我的 你讲得怎么样？你说，很好！再问，非常好！！再（接着）问， 课堂去，当然，我们还要把杨燕迪等老师“抓”过来讲课。这 哎呀，棒极了！！！却什么具体的内容都说不出来，（集体笑 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办法。因为我一直有一个观念，学生不仅是 声）这叫没有零五、归纳与转述能力。 我的学生，应该是所有这些老师的学生，这个理念一定要有， 5 我们音乐学研究的学生的水平就会更上一层楼。在这个过程当 韩：刚才三位老师讲得都很精彩，我想讲的东西也都包含 中，选定课程和引进课堂，也就是课堂的边界被打破了。我觉 在里面。比如说“六字经”，他刚说完，我的学生吴佳就非常 得现在是一个现代私塾复兴的时代。中国音乐学院考我的学生 惊讶，因为我也有给她们提过 5 个要求，跟你们稍微有一点不 是最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收钱，考再多年都可以。但 一样。一个是看书，这都差不多，第二个读谱。音乐学的研究， 是有一点，你们得把钱准备来参加国际会议。明年，全国有 60 肯定要有读谱的能力。第三个差不多，听声。第四个，说话。 个音乐教育研究生要到马来西亚参加国际音乐教育大会，要全 最后当然也是写字。另外就是刚才杨老师已经说了，他的要求 部自费。像这次来参加会议，全部是他们自己掏钱，我觉得就 比较宏观，我这里就给研究生一些基本的要求。 这一点，他们的价值观在转变。（集体笑声！鼓掌） 谢：（激动地）被我“抓”得最狠的是那个躲在角落里面 （此时，罗艺峰教授带着学生赶到会场。集体：鼓掌欢迎！ 老师们都起身让座位。） 的赵宋光教授（集体：哈！鼓掌）。赵宋光教授经常拎着大包 韩：又来一位帮主！（集体：哈哈哈哈！） 小包拉着个手推车就到我家里来了，住在我那。我的研究生从 蔡热情召唤：请到这里来！ 第一届学生开始到现在，他都参与辅导。我还经常拉着我们这 宋：我们把走道已经让出来了！ 些老师一块来给我的学生会诊、上课，我觉得这个还是值得提 罗坐定：对不起！来晚了！ 倡的。当然，有一点我可以说，就是我的这些孩子们都活得很 韩：基本要求是 5 个层次，第一个是基于音响层面的感性 不错！（集体：热烈鼓掌！） 体验。为什么要特别强调把它放在首位呢？一是音乐美学本身 蔡：谢老师他探索 “自组织”培养模式。 就是感性的体验。二是我发现学音乐学包括音乐美学和其他的 谢：哎，自组织。 音乐史学、民族音乐学，都存在这个问题，有的甚至可以不听 蔡：我觉得在现行的中国，对于研究生从招生到培养以及 音乐也可以写。我也承认，三年泡下来，在老师的指导下，这 课程设置这样一个体制底下，谢老师在探索一个跟国际接轨得 个论文可能也过得去，但是可能就只有这篇论文了，就到此为 非常好的模式。中国的大多数研究生在以往的培养里面，是重 止。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他看书有限，没有大量的音响，完全 理论没有实践，或者是只会读书不会干活。他特别强调这个动 从文献到文献。所以我就提倡，我不仅仅是对我们音乐美学的 手能力，并把界限全部打破。 学生提倡。第二个好像是基于分析层面上的，（看着他的学生） 谢：我带研究生可以说不是最多的，我是最多的三分之一。 （集体：哈哈！）我的——正合适！西奥大学有一个叫梁山的 教授，是整个澳大利亚唯一的华裔教授，他有 9 个博士生和 8 你们记得住吗？ 杨：哈哈！这都是老韩自己发明的，它全是对称的，（集 体：哈哈！）全部对称！你看，他忘了！ 个硕士生，他也不少。关键是看你有没有关心学生。即使你只 韩：第二个能力是基于分析层面上的作品分析。因为作品 带一个学生，你不关心他，也没有用。在这个过程中，我是强 分析与你的感性体验是不一样的，它带有理性成分，在谱子当 调一个高信息量的相互碰撞、对话、刺激和反应，就像原子能 中可以看出很多，作曲家为什么这样来做呢？有的时候，感性 反应堆一样，这个反应是很厉害的。 体验是大致的东西过去就可以了，而且本质上是两种思路。第 蔡：刚才谢老师讲的一个观点我觉得非常好，就是资源共 三个是基于事实层面的历史叙事，因为我们的历史叙事，基本 享。他把这些老师全都“抓”来，为培养研究生服务。他认为 上都需要在事实层面上，但是这个事实本身又需要有一个新的 培养研究生，不是某一个人的研究生，是所有的音乐学界共享 考量。 的。这个观点非常好！ 宋：这些学生都是我们所有老师的学生，同时也是我们所 有老师的老师！ 谢：对！所以，今天我们举行拜“师爷”礼！我们把张前 老师请去。这里是师叔、师伯、师爷。 宋：他们拜完我们以后，我们回拜他们！（集体：哈哈哈 哈！气氛轻松热烈至极！） 汪：什么事实？ 韩：就是作为史学研究的事实。这个在观念上要有所转变， 我这里不去展开了。第四个是基于逻辑层面的理论陈述，因为 你的理论陈述需要在逻辑层面去完成。最后一个是基于语言层 面的文法修辞，这个跟杨老师刚才讲的和大家讲的一样的。这 个基本的 5 个要求，包括本科生我也是这样要求的，对于研究 生可能要更高一层，就是在 5 个基础之上，要有不断创新的方 谢：哎，对！来，这 4 位（指着蔡、杨、宋、韩）都是师 法论的转换。因为前面那 5 个东西，你可以没有什么特别的创 叔辈的，他们都比我小，这位（汪）是师伯。来！快拜呀！！ 新性的方法论的东西就可以完成，但是，作为一个研究生，按 （集体：哈哈哈哈！） 照杨老师的说法，要创造知识的话，你要有方法上的更新。这 谢的学生起立，一人领拜：师叔好！其他人：师叔好！再 样的话，我上边举的那些，要开始不断地动，不是一个固定的 领拜：师伯好！其他人：师伯好！（集体：笑声不断！！！） 模式。最后，我对音乐美学的学生提出一个更进一步的要求， 6 宋：真是训练有素！（集体：哈哈！） 遇到什么东西，到最后都要问一个“之所以如是”的问题，这 蔡：下面，韩老师讲。 是一个带有先验性的追问。这是我对自己的音乐美学研究生提 出的要求，前面是我对系里的其他学生提出的要求。另外，刚 谢：台湾的经验是全部地与科研结合在一起，当然它是放 才谢老师说到研究生应作为学校科研的一个生力军，我们也深 在研究所，其实就是研究生院。但是研究生院的课题肯定被纳 有体会，而且也正想这样做。我们上海音乐学院现在承担的课 入科研，你拿到课题，才能带研究生。 题很多，上海教委根据上海市的特点，在文科和理科学校都设 汪：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立一种叫 E 研究院的一种建制，这种建制不是固定在一个学 蔡：韩国也是这个模式。 校，而是以一个学校为依托，通过它这个支柱来进行一种学科 韩：这个我也只是介绍一下，最后我进行一个不正当的竞 建设，但是它的人员是松散的，是打破围墙的。 宋：E 就是 Email 的 E，Email 研究院。（集体：哈哈！） 韩：哎，这也是一种解释，另外就是其他方面的，所以它 争，如果谢老师的学生太累了，完全是带着笑脸来应付他的话， 可以投奔过来！（集体：哈哈！热烈掌声！） 谢：我非常欢迎。 是没有固定的解释，你要是打英文的话，它是没有的。所以开 宋：哈哈，欢送大家！ 始时，我们也不大理解。 谢：韩会长的提议，如果谁愿意投奔韩会长的门下，我会 韩：去年年底的时候，上海市教委聘我们学校出版社社长 尽全力放掉他们。我觉得硕士和博士，不要全部是我的。 洛秦为首席研究员，在座的杨燕迪教授、宋瑾教授、我，都是 韩：而且我特希望有一种交叉的状况。 E—研究院的特聘研究员，罗艺峰教授是我们的学术委员会委 谢：我今天跟他们讲，全国各地的带博士的导师，尽量给 员，中央音乐学院的王院长（王次炤）是学术委员会的主席。 他们创造机会。另外我还更强调一点，你们都去国外拿博士， 现在已经开始了一年的运作，马上要出第一批成果了，我们整 别在国内拿，有出息，你到外面去拿，再回来。你跟我读硕士， 个计划是 10 年。另外一个是学校又开始申请到重点学科，即 再跟我读博士，你没出息。是驴是马，拉出去练练，你有这个 重点基地，也是上海市教委投资的。我们学校是两大块：一块 能力？ 是作曲方面比较优势的学科，他们的实施力度更大，但是难度 也更大；我们音乐学争取到特色学科，现在定名就叫音乐文化 宋：啊，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高歌一曲，声振林木，响 遏行云！人家又回来了。（集体：哈哈！） 学，希望有理论方面的东西，也有实践方面的东西，也有历史 谢：回来的很好，交叉以后，学术就有希望了。 方面的东西。这个课题下来以后，马上面临着钱有了，干的人 蔡：请汪老师说。 精力有限。我想采取这个办法，有几个支柱性的研究员把这个 汪：我真没什么可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 事情撑下来，然后带学生。而且关于带学生，（看着谢嘉幸） 蔡：汪老师在北京讲得非常精彩，他特别对现在研究生扩 我不知道你给不给回报，光说干活呀什么的，我看得有点意思。 大招生规模这种现状，应该怎么做？他有一套方法，我们请汪 宋：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集体：哈哈！） 谢：我们家的零食都被他们吃光了！！（集体：哈哈 哈！） 宋：他们吃的是草，吐的是奶！！！（集体：哈哈哈 哈！） 谢：没办法，因为我不掌权。 韩：当然钱这个事情很难，因为是由老师牵头的，但是我 老师！（集体：鼓掌！） 汪：我刚才跟谢老师说，研究生招得太多。暑假之前，我 是 23 个，（集体：啊！）现在走了 3 个，还有 20 个。今年我 一个没招，还有 20 个，不能招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就 只招西方音乐史一个专业，报西方音乐史的人太多，所以我们 那音乐美学的研究生全部由宋祥瑞带。 宋：今天怎么没有来？ 们希望他承担的课题正好跟他的学位挂钩，这样他就双赢了。 汪：宋祥瑞老师身体很不好。我们武汉音乐学院有一个难 不过我们不像你，（看着谢嘉幸）你这个有点残酷。（集体：哈 处就是从本科到研究生全都是扩招，本科最多的一届是 64 个 哈哈！） 学生，今年又招了 44 个，现在本科在校生就有 100 多人，研 宋：我们不赢！ 究生是 80 左右。我们音乐学系的研究生占全院的三分之一， 韩：这样我们就双赢了，我们的课题也完成了，学生的学 西方音乐史在全系占到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在这种情况下， 位论文也完成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教育高地。 只好采取吃大锅饭的方法。原来规定每个研究生每周上 3 节课， 杨：是表演方面的，就是“教育高地”。 如果真的是一对一的话，我这 24 个小时都转不过来，所以只 韩：“教育高地”也是一个重大的课题，所以现在学校就 好采取讨论的方法和集体上课的方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刚 以这三大块来带动整个学科建设。但问题又马上出来，作为传 才老师们也都说了，这种上课方式有它的麻烦，也有它的好处， 统的、历史比较悠久的学校，它的教学基本上轨道了，但是它 比如，做一点资料搜集的工作，人多了总比人少好。（集体： 的科研跟我原来所在的那个研究院的情况还不一样，那个地方 呵呵！）因为我觉得读研究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资料。 大家总的来说是有一点时间的。这个问题我们在探索，看看怎 这两天的发言中好多老师也说到了，你所研究的这个领域中， 样转换一下。但是现代社会，单一的教学型大学已经不吃香了， 别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你要了如指掌，而且一网打尽！起码对 肯定要上科研型、研究型的台阶，甚至有的提出要创业型的。 中国的要一网打尽。在国内，别人说过的话你都不知道，那你 7 做什么研究！这个肯定不行的！而且目前已有的那些什么索 （全场沉静！） 引啊，资料等都不是全方位的，它都是有选择的，这个选择者 蔡：下面请西安音乐学院罗艺峰副院长！ 可能也不知道，没有被他选的可能会有些更好的，起码是遗珠 汪：稍微等一会儿！我们这两位同学晚上 10 点钟的火车。 之憾。你要是做那种扎扎实实的笨工作，你先把这些属于你研 老师们：噢！（老师们：带头鼓掌欢送！集体：鼓掌！） 究范围的所有的资料一网打尽。哪怕不是西瓜而是芝麻，或者 武汉音乐学院同学：“欢迎各位老师到武汉音乐学院进行 写得很臭的，你也应该知道。 其他的东西，各位也都说了，我再谈点感想。今天下午， 教学，也欢迎各位兄弟院校的同学到我们这里来玩！欢迎大 家！” 学会新的一届理事会选举以后，宣布我们韩钟恩先生当会长的 罗艺峰：一路平安！ 时候，他站起来给大家鞠了一大躬。这一大躬一下子把我的想 其他老师先后：一路平安！一路平安！一路平安！带上我 象拉到了 20 年前，1985 年在漳州的音乐美学年会。那也是这 们的祝福。 么高、这么瘦，头发没这么长而已，（集体：嘿嘿！）站起来 蔡：带上水果！（韩起身亲自为他们选水果） 鞠一大躬，“各位学者、专家，我是上海音乐学院本科 5 年级 谢：这水果是我们会长的心意！（集体：呵呵！） （韩：4 年级），噢，4 年级的学生”。那个时候，30 岁，还在 韩：晚上饿了可以吃！ 读本科，当年一鞠躬，我们谁也没想到 20 年以后，他当会长 赵：（在相对遥远的另一个方向悄声拍手）：我们以这个 了！（老师们：呵呵呵！） 宋：还要鞠一躬！（集体：哈哈哈！） 汪：感觉到那个时候我们国家的音乐美学，说老实话，真 节奏表示“一路平安”，预备——起 学生集体（热情洋溢、整齐划一地拍手打节奏）：一路平 安！……（直到那两位同学消失在门后） 的很多都不是音乐美学，都是跟美沾点边的，音乐理论呀什么 罗：各位同学，我来晚了！我接着汪老师的话说，多少年， 的。很多人根本连美学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来了。而且那个 我曾经有很多机会，就是北上京华、南下广州、东到武汉，或 时候，好像研究生没有几个。这次会议这么多年轻的研究生在 者是到其他地方，为什么就选择西安？ 也是冥冥中一种天意。 会场上，让人看得眼花，而且美女占多数。（集体：哈哈！） 原来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当时西安音乐学院院长给我写了 当时赵沨先生、钱仁康先生这些人都在。 一封手抄的信，我很感动，为什么？一个小人物什么也不是， 宋：蒋一民。 无非是你写过几篇文章，说过几番话，人家一个大院长给你亲 汪：那个时候风云人物是蒋一民。 笔书信，我很感动。我就立马决定携妻带子走人，往大西北。 宋：牛陇菲。 有人劝我，你去过西安吗？西安有鱼吃吗？街上有树吗？城里 韩：还有叶纯之。 头是不是走骆驼？（集体：哈哈哈！）我说我都不知道。他们 汪：牛陇菲和蒋一民争到最后，都不明朗。 说，你就敢去吗？我就告诉他们，我的思维很简单，皇帝住得 宋：罗艺峰教授当时就是那个什么？耗散结构！ 的地方，我肯定能住。（集体：哈哈！）现在事实证明，我去 汪：他！你就不要说他了，这是当时的风云人物。散了会 对了。我的感觉是这样，一个人有“形而上”的追求，有文化 以后，几个单位来找他：“罗艺峰调到我们这里来吧。”那时 追求，有心灵的追求，你的方向就不会错。好多人觉得，你是 他在江西艺校，多少人来找他。我去找他，他就冲我哈哈大笑。 什么人？你到我们西安来，一年一个台阶，从无名小辈，讲师 我说：“笑什么？”“你已经是今天第 3 个来找我的了！”（集 到副教授到教授到副院长到什么一大堆，很多荣誉堆到你头上， 体：哈哈哈哈！）你看，现在都是我们美学界的大腕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背景？我就告诉他们，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什 宋：刚才这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 么原因？一个学者要以学术立身，千万不要打别的算盘，这是 杨：20 年以后， 靠不住的，这是我第一个体会。第二个体会要搞中国文化。我 宋：20 年以后， 们为什么到这里来？不是因为我这里有省委做靠山，不是的。 汪：20 年以后，音乐美学学会的会长说不定就是在座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姓罗的，我的根在陕西，是文王的后代。 之中！ 韩：根本要不了 20 年。 激动，原来我没走错，冥冥中回家了，寻根了。所以我到海外 汪：10 年以后。 讲学的时候，我经常跟一些人讲，没到过西安的不算到过中国， 宋：哎，不要 20 年，因为我们那个时候是被毁的一代， 没到过新疆的不知道中国之大。你到西部去，每一个地名都是 他们没有被毁！他们很快！ 汪：因为那个时候，韩老师还是读本科嘛，你们现在都是 硕士、博士生了，不一样的。 宋：等 30 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早就不是本科、 硕士了！ 8 赖罗付三家，根子在哪里？在陕西。我一知道这个消息，我很 一本历史。你们知道灞桥吧？周亚夫军细柳，那个细柳还在， 戏柳村戏柳镇，武威、张掖、玉门，哪一个地名不是一本历史 书啊！所以我跟台湾、香港的学者讲，不到西部，你不了解中 国，算半个中国人，甚至不是中国人。所以我觉得我到西部去， 去对了，我找到一种回家的感觉，安身立命的感觉。这是我想 说的一个感受。 第二个就是说到音乐美了。我的体会是，做教师的就是 4 方式，使你真正地成为一个美学工作者，具备美学工作者的基 本素质。 个字，“学生”和“学术”。学生是我们服务的对象，一个做教 每个同学还有一个很现实的毕业的问题，我们包婷同学这 师的要把学生看成自己的衣食父母，你的课时费就是从他们那 回还有一个找工作的任务，我还带着她去找人，推荐她，这是 挣来的。说了一个最俗的话，是吧？（集体：哈哈哈！）这是 我的产品。（集体：哈哈！）为什么？如果我们音乐美学的人 大实话。但你为什么是教师？是因为你有学术，有东西可教。 最后学下来，全世界都不喜欢，都找不到工作，谁要你？你这 将来在座的各位中很多的研究生或者是博士生，你们也可能做 个学科还能发展吗？不能。因此，学美学的同学，应该有很高 教师，我希望你们记住这 4 个字：“学生，学术”。学生是我 的综合能力，综合知识、表达知识、创造知识的能力。如果有 们的服务对象，学术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我不敢有任 这些，他不怕找不到工作。我在工作中做了一件事，就是把我 何一节课枉对学生，我觉得这样会很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学 做的所有课件无偿地提供给我的毕业生，希望你们拿着我的课 术，更对不起学生。这是我想说的第二个感想，做教师已经做 件能现场贩卖，立刻找到工作。（集体：哈哈哈！）就是这样 了几十年，最后才悟出这个道理来。原来以为可以经天纬地， 的，对他们有一个帮助。有人说，“罗老师，你费了这么多劳 后来才发现应该降下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是老老实实回 动，你不要有版权吗？”我觉得很愚昧，为什么？现代社会还 到课堂上来。这 10 多年来，曾经我们学校的研究生教育一直 想做那个知识封闭的事情，是最愚昧不过的了，你无非比别人 由我来管，也有很多问题，但是我在努力地做一件事情，向学 多吃了几斤盐嘛！年纪大一点而已，多读了几本书而已，不比 生灌输这样一个观念，“学术者天下公器也”，学术不是为任何 别人高明， 你把你学过做过的事情交给你的学生， 不是很好吗？ 人的，不是为任何派的，不是为任何私利的，学术是求真理的 应该这么来看。 活动，因此学术只认理不认人，不认尊卑贵贱。在我的课上， 还有一点，学音乐美学，尽管是理论专业，千万不要变成 任何学生都可以对我提出质问、反驳和提意见，这样的学生是 书呆子，说起理论来，那个能说的劲头让人害怕；但是一说起 好学生。凡是能够写出一篇“罗艺峰音乐美学思想批判”的学 音乐作品来，这没听过，那没听过。所以，我很赞赏我们韩会 生，言之成理，一定是高分，是这样一个道理，要灌输这样一 长所说的，听 100 部作品的要求。我也要求我的学生，千万不 种思想。 要变成书呆子。因为搞美学的人，他的灵性从何而来？从艺术 其次，我的教学理念，觉得研究生不同于本科生的地方就 中来。我们杨老师在上海的音乐评论领域很活跃，听完一场音 是，研究生不仅要认字。我经常问一个问题，你们认识这本书 乐会，经常有一些评论的文章出来。（杨：不是经常的。）不是 上所有的字，为什么还要来上课？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回家去 经常，也经常有。他活跃在第一线，是感性的第一线。如果有 看？就是因为每一本书的背后还有东西，字里行间所蕴涵的架 研究生不去听音乐会，我就会骂他们，我说你白学音乐了，你 构、知识背景、思想背景，是他们不一定知道的。如果老师只 最后只是认了几个字，你不是学音乐，搞文学也可以嘛！干吗 会背书，把这本书翻来覆去地讲，这是最坏的老师，害人的老 考音乐学院呢？所以，关于听觉积累，我再三地忠告各位在座 师，没有用的老师。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音乐学的教学教什么？ 的研究生们，不要把感性经验和理性思辨对立起来，这一点是 教思维。我们上海的同志做得特别好，刚才他们介绍了，E— 非常重要的。我注意到一个事实，在座的以及来我们学会开会 研究院，我诚惶诚恐，他们请我去做学术委员，我是何许人也？ 的一些老师们，尽管都有相当的思维抽象的能力，就是我说的 来自偏僻的大西北，人家怀疑街上走骆驼的地方，到你们大上 那个“形而上”的部分，但是每个人都有“形而下”的工作。 海去做学术委员（集体：哈哈！哈哈！），可能做吗？但是我 都有，为什么？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形而上”的基础。我在发 相信能做，因为有这样的一种开放的学术观念。 言的时候，我们的赵会长给我提了一个问题。我说：“音乐美 我们在教学当中，既然是叫做美学研究，你要把应该读的 学生产什么？生产思想，生产原则。”赵老师立刻回应：“你 美学的经典著作耳熟能详，应该全部读到位。我很欣赏韩老师 这个话不错，但是我问你，生产的工艺程序、生产的基础是什 讲，100 部作品，50 个经典文献，我们读得还更多。要把音乐 么？” 美学文献中早期的、现代的，全部要读遍，一般美学要读到的 赵补充：另外还有原料！（集体：哈哈哈！） 一定要读，否则，我们跟大美学面对面的时候，就显得无话可 罗：还有原料。我们老会长说得非常正确，非常重要！大 说，很“白”，人家很奇怪，你们搞音乐的怎么就只认得音符， 家对我有一个直观的印象，就是罗老师会上高唱“形而上”， 什么都不晓得？这是不可以的。所以，我作为一个音乐美学的 是因为我痛感到我们这个学科的品质，不是说我觉得我们就不 教师，有一种责任感，一种使命感，我很不希望别的人把我们 要“形而下”，我再三地在这个发言中说到了，人是可以分成 音乐美学看扁了。另外，我们有一些小型研讨会，有专题。比 不同的阶段来做事的，我们学会也是分成不同的课题中心来做 方说，这半个月，大家去读一本书，席勒的《审美教育书简》， 事的，所有这些倡导“形而上”、有相当的“形而上”思维的 读完以后，坐下来讨论；或者是读刊物，读半个月到一个月， 老师都能够做“形而下”的事情。我举例子讲，宋瑾老师，没 坐下来讨论。不是把现成的知识记到脑子里去，而是锻炼思维 有问题，后现代的音乐研究，一本一本的著作，“形而下”得 9 很；杨老师就更不用说了；韩老师、谢老师；我本人，我也不 好几届了，但都不是音乐教育的。现在，中国音乐学院正在设 谦虚，我做的“中国和马来西亚的民族音乐的比较研究”，非 计这么一个课题，就是关于“中华民族当代音乐教育发展”的 常非常地“形而下”，“形而下”到了一个乐种的具体名称和一 建设历程。我知道中央音乐学院也有个课题，是王次炤老师领 个乐器的名称的考证；还有郑锦扬老师，他提倡“区域音乐研 着，要调查现在我们国家的音乐教育现状（谢：是专业音乐教 究”，这是区域音乐美学问题；赵老师则具体到了一个儿童的 育），是不是有这么一个课题？有吗？宋瑾老师？ “大脚键琴”的发明创造，非常地具体，非常地“形而下”， 宋：已经提出来，但还没开始做。 但是谁敢说我们赵老师不是一个哲学家？音乐界唯一的一个 赵：啊呀，那你们是有了这个名没有这个行动，像今天晚 在社科院哲学所兼职研究员的，只有赵老师一个！在全国大美 上这样的采访，这个实录，可以录下来，你们居然就让它像流 学界，唯一的有影响的思想家是赵老师。所以我想，希望在座 水一样的过去了。 的同学们，有一个理解，在中国的传统中，“形而上”和“形 蔡：没有，这里有一个摄像机。 而下”从来不对立，但是就学科建设而言，不同的时期，不同 孙琦：我正在拍。 的问题，会有强调的侧面。我们当代有许多非美学的美学文章、 赵：这是中央音乐学院派遣的？是吧！ 非本体的本体观念、非“形而上”却好像是“形而上”的文章， 宋：我也是这样想的！ 因此，我在这里发出一个呼吁，希望大家认真思考：音乐美学 赵：哦，那好！ 干什么？如果我们都代替了人类学、社会学、教育学、心理学， 宋：这是我们的克格勃！（集体：哈哈哈哈！） 我们要音乐美学干什么？音乐美学不是这样的，它一定有抽象 赵：哦！那好那好那好，我觉得今天我们每一位在座的年 性，它一定有哲学品格，有超越品格，任何思想都是抽象的， 轻人，回去以后都要写一个实录的备忘录。将来，你们在２０ 任何思想都是超越的，都不是具体的，具体的不是思想。所以 年以后，要写一篇回忆录的话，有很多材料不至于失去它的真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 尤其是我们许多的新面孔， 刚才汪老师讲， 20 实性，到那个时候可能都淡忘了，但是对于今天晚上，我认为 年后或者是 10 年后，都是各位的天下，希望那个时候，音乐 这是难忘的一个晚上，是值得留恋的一个晚上，是值得再现的 美学比现在更好、更美、更像美学！而不是相反。我说完了，谢 一个晚上。我希望三年以后，在上海音乐学院，还能开这样一 谢！（集体：热烈鼓掌！！） 个会。 蔡：受赵老师的影响，前面有点严肃了！我觉得上半截 杨：好！（集体：鼓掌！） 赵：这样一个会之所以能够开得起来，正是跟星海音乐学 就到此了。 院研究生部的这种敏感性有关系，他们抓住这样一个时机来开。 三、学生提问 这个会之所以能开，是因为很多导师带着研究生的队伍来参加 研讨会。如果没有这么多研究生在这里听，导师们也不会讲得 罗：同学们讲！ 这么生动。如果是三五个导师在这里交流经验，肯定不是今天 蔡：我觉得可以再活跃点，大家抢着讲，好不好？ 这个气氛，因为有研究生互相在听，同时又有来自不同院校的 汪：像今天上午那样抢着讲。 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这样一个不同成分的人在一块，这 柯扬：我特别想问赵老师一个问题，您是如何去学习并且 样一个交流氛围，我觉得非常可贵。很多研讨会都不能得到这 具备这么多知识的？（集体：哈哈！） 样一种氛围，有不同年龄段的人在一块交流这种形式。这是一 杨：这个问题太好了！ 个偶然的机会，创造了这个氛围，蔡老师就抓住了这个时机。 柯扬：您的学习方法和历程是怎么样的？ 创造历史是需要机遇的，但是更需要智慧。（集体：好！掌声 韩：我们也特想知道！（集体：哈哈哈！） 热烈！） 赵：我希望在另外一个场合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今天我 不愿意让蔡老师说中了这个话，就是我是垫底的。我现在啊抢 赵：关于这一点，你们在写回忆录的时候，也要写进去。 （集体：哈哈哈哈！） 着发言，我觉得今天晚上这个聚会，是在中华音乐教育发展史 赵：啊！蔡老师你要站起来！（集体：哈哈哈！！ 上必须载入史册的。（集体：哈哈哈！）我们的音乐教育走了 蔡（起立，笑容可掬）：谢谢！ 一个歪歪扭扭的步伐，现在进入到一个正道。我们有好几所学 赵：让大家把你的形象深深地印在脑子里。（集体：哈哈 院已经培养了好几届博士生，现在培养硕士生的院校更多了， 哈！！！）大家在写回忆录的时候，要把他的形象好好地描述 有很多的很丰富的教学经验是我们自己创造的，我们自己的人 一下。（集体：哈哈哈哈！）我们这样一个形式，更可贵的是 才由自己的方法来培养。今天在这里交流的经验，我觉得比较 什么呢？不是一个互相竞争，当然刚才说话中有一个互相竞争 突出的是谢嘉幸老师这个经验，他主要的一点是他培养音乐教 的调侃，但实际上我们都是友军，我们攻克的是我们民族之间 育学的硕士生，这是跟其它的不一样的地方，可能罗老师也是 的困惑，我们民族要占领、达到制高点，我们竞争的方向在那 培养音乐教育学的学生是吧？有好多的院校，博士生都培养了 里。我们的导师之间也是友军的关系，刚才有调侃，“我从这 10 家出来投奔那家”，笑话而已，真正重要的，就是我们应该有 一个各方面协同作战的意识。而我们的敌人到底是什么呢？就 杨：现在已经可以了，只要有人写上去，所有的版面都可 讨论。 是我们民族的各种病根。我们要明确意识到，都有哪些病根在 韩：我们回去可以做一个这样的版面。 阻碍我们前进？让我们每一个战斗都可以有目标的、有策略的、 张卓：首先让我们向上海音乐学院表示感谢！（集体：鼓 最后是有成果的。我想这个意识我们还要加强，这种抽象的敌 掌！） 人在我们的脑子里，是不是清楚？如果抽象的敌人不清楚，那 杨：再次做点广告，有没有没上去过我们的网站的？在 么具体的朋友都变成一个具体的敌人，这就麻烦了。我抢在前 musicology.cn，很容易，上去看一看，然后注册一下，就可以 面，等一下我就不再讲话了，希望同学们能够踊跃地讲话。（集 看所有的文章可以发帖子。 体：哈哈！！） 蔡：好，柯杨刚才是提问，还没讲。 韩：如要参加研讨的话，在右上角，有一个音乐学论坛， 进去以后有各种各样的论坛。 宋：柯杨在我们 5 月份那次会上代表研究生有一个发言。 蔡：接下来哪位？这个机会非常好。 蔡：你可以再讲一下，跟大家分享。 中国音乐学院甲同学：我想问一下柯扬同学，你们中央音 柯杨：我觉得我那个发言还是比较大了一点，就是我在作 乐学院的同学是怎样学习的？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学？ 为一个学生的这个角度上，对老师提出的 4 点建议。第一点就 柯杨：我觉得每一位同学还是不一样的，我就说我。我自 是，我觉得研究生的特别是博士生的学术论文，一定是要有创 已首先受很多老师的影响，因此我就觉得“问题意识”是最重 见的，我当时用了一个词是“理论探险”，就是要有一种冒险 要的。你首先要能发现问题。我个人觉得，首先你对一个问题 精神。我个人对学术的观点就是，它是一个试错的过程，你不 非常感兴趣，然后去研究它，然后你就想，用什么方法去研究 断地去尝试，去检验，最后留下一个比较可靠的东西，所以我 它：如果这个问题可以用思辩的方法解决，那主要就是阅读和 当时就说要有探险的精神。第二点我觉得是要加强交流，并且 思考；如果你觉得必须用实证的方法，那么你就去学习这个实 更重要的是，要加强这种交流的实效性，是实实在在有成效的， 证的方法。就是说首先有了一个你很感兴趣的问题，然后以此 而不是大家坐在一起去认识人，或者是聊天。第三点，我觉得， 为中心去找方法，然后扩充自己的知识结构。如果你觉得我这 应该让我们有更多的国际眼光，让世界了解我们，让我们走出 个不是美学，那我就不是美学，但这个问题是我感兴趣的，要 去。比如说，设立更多的交换生这样的机制，让学生有机会到 去研究它，这是我个人的观念。平时就是看书，尽量利用学校 国外去看一下。第四点是让社会需要我们。很多老师都提到这 的所有资源，无论是本科的、还是硕士、博士的课，只要你感 个问题，我们搞美学的也好，搞音乐学的也好，怎么样让社会 兴趣就去听，各种课你都去听。刚才老师们都讲了，知识结构 能够更需要我们？ 是一个同心圆式的，围绕你的论文或者是你感兴趣的问题，你 蔡：好！（集体：鼓掌！）接下来谁讲？ 张卓：我来说。刚才柯杨是比较高屋建瓴也比较理论化的， 就去找这些知识。我大概就是这样的，其他同学说说。 中国院甲同学：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场面的学术研讨会， 我还是下里巴人的东西。我提议是不是咱们音乐学研究生可以 跟老师有一些距离感， 我就想知道一点，我今年 24 岁，在我 成立一个音乐学联谊会，因为我们在座的并不代表所有的研究 这样大的年龄，在 24 岁的时候，老师们都在做什么？（集体： 生。我们首先可以建立一个通讯录。学术一定要交流，如果不 哈哈哈！） 交流，就永远都不会成为一条河流。因此，第二点，我们是不 罗：对！我说，我在农场剪树枝和放牛。 是应该建立起一个教育的平台。就我所知，上海音乐学院音乐 谢：我 24 岁时，我穿的裤子的膝盖是漏出来的，我的背 学系的网站做得非常好，而且点击率非常高。是不是上海音乐 心打着结，我在台下听我少年时代的恋人在台上唱歌，我没有 学院的同学辛苦一下，在你们的网站上面开辟一个全国音乐学 勇气上去讲话，这就是我的 24 岁。 研究生的讨论平台，我们以“BBS”的方式来进行探讨，我们 蔡：已经很前卫了！（集体：哈哈哈哈！鼓掌！） 不需要见面，而是以一种虚拟的方式来交流我们研究的心得， 罗：汪老师，请问你在 24 岁时候你的状态，你在干什么？ 以及对老师、对世界、对生活的看法。当我们的队伍壮大之后， 就可以独立出来做一个单独的网站。 韩：杨婧回应一下！（集体：哈哈!） （集体：嘿嘿！） 汪：我在 24 岁的时候大学毕业，到学校当老师，一晃已 经 30 年，今年 54 岁了！ 汪：音乐美学访谈！ 蔡：宋老师！ 杨婧：我觉得可以回去跟我们的站长商量一下。在这样的 宋：24 岁我刚刚考上大学，但是我已经上山下乡好几年 BBS 上，大家的讨论可能就会更自由！ 了，之后我在一个中学里面教书，教什么呢？教高一的物理。 张卓：对！ （集体：哈哈！）我代课教了三年高中物理，后来我的很多学 杨婧：因为把这些社会身份和利害关系抛弃了，这样只针 生都考上了研究生，他们都纷纷不忘我这个物理老师，来看我。 对问题，在问题中交锋更容易解决一些问题。 杨：我啊，我 24 岁主要干了一件事，就是谈恋爱，结婚！ 11 （集体：哈哈！热烈鼓掌！！！） 汪：杨老师 23 岁就研究生毕业了！硕士毕业！ 要具备一些综合素质以外，还有没有特别需要强调的？ 杨：我的感觉是，到国外去，最重要的是语言。你要去学 杨：硕士毕业以后，一年就没有做任何事，成天写情书。 音乐学会比较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非常艰苦，因为要读大 （集体：呵呵！）我一天写一封信，真的，所以是一场轰轰烈 量的书，然后就是写。所有的课题就是要讨论，那个阅读量是 烈的恋爱，结果 24 岁就结婚了。（集体：哈哈！） 很厉害的。每个教授上课已经成为规范了，他会在学期一开始， 罗：很感人，是不是？ 就把所有的文章都给你，每节课的内容是在书上的哪一章，你 蔡：看来，他的 24 岁最精彩。（集体：哈哈！）赵老师， 都是要回课的，都要讲的。关键还是考验你的语言能力，但语 您的 24 岁？ 言跟你的理论理解能力紧密相关。 赵（一幅受到忽然袭击和深思追忆的表情引来同学的笑 罗：我给你补充一点，你要想去国外，要有充足的体力。 声）：1955 年，我是被指定学习俄语，为了迎接专家来讲学， 杨老师说的我绝对同意，但还要看你去什么国家。如果你去澳 我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来突击俄语，后来就当了一年的班主任， 大利亚，它们的学位可能比较烂，不会太累的，跟教授处好关 其它的事都已经不记得了。（集体：哈哈哈！） 系就可以。但是你要去德语国家，英语国家，尤其是英国就比 蔡：好，这是 24 岁的问题，接下来还有什么其它问题？ 较难，有些同学在那里读得非常非常的痛苦，尤其是女同学。 集体：蔡老师还没说呢？ 除了英语、德语、还要学拉丁文。作品分析的份量非常重，课 蔡：我 24 岁考上中央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 题的份量也很重。所以没有很好的体力，坚强的意志，恐怕都 唐文娟：我刚才和我的同学发现了一个问题，现在的音乐 是问题。 美学的专家都是男性，但现在在座的学生女性为多。我们觉得 杨：所以到国外去读取学位很累。拿学位有一个什么危险 这个现象很奇怪，是因为你们当初在研究美学的时候，女性很 呢？就是你的学术最后要纳入到它的学习大厦里去，你为它做 少？还是因为我们现在研究音乐美学的时候，女性过多呀？ 了一颗螺丝钉，你做的东西一定要对它有用。特别是学习西方 赵：你记不记得，我今天上午讲的一个名字，她叫何乾三。 历史的，你可能会选择一个非常小的，非常琐碎的题目，而这 罗：实际上是这样。在双向思维的领域，现在我们的女生 个题目对中国音乐的建设不一定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这其 多得不得了。我个人的学生里边有十位女生，全院绝大部分的 中会有很大的矛盾。就是有这个危险。 研究生都是女同学。我也很困惑，不晓得是什么原因，男孩子 李彦萍：那你觉得是早出去呢，还是先把你在国内的知识 都不读书，都不上进，都不思考，把我们这个艰难的“形而上” 的构架以及各方面先弄得比较好一些，扎实一些，之后再出去 的问题留给女同胞？（集体：哈哈哈哈！） 好呢？还是说你就出去，尽量地去学习一些东西，然后你再回 杨：现在是一个实际的时代，好像男孩子都去追求高回报 来呢？ 的职业，一般来说是学经济、学法律、学汽车、学电脑，因为 杨：这个是你个人的选择，我觉得我不能够说什么。 那个可能有更多的回报。我觉得主要还是这个问题。 汪：还是看你学什么专业？ 谢：这就是教育的边缘化问题。 宋：是搞表演？还是作曲？ 杨：不是教育的，是我们人文学科对世界的一个…… 杨：学表演的相对容易，因为我们这里的技术训练是世界 赵：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以读谱为例，表面上看起来是机 第一流的，出去拿奖学金很方便的。其次是学作曲，因为他毕 械的，我是读别人的作品，没有任何创造力，但它要求很高的 竟是跟音符打交道。最难的，还是音乐学。总的来说，我们学 理解能力，而且有很灵敏的反应。这个能力往往是比较含蓄的， 理论的出去拿博士学位的还是太少，很希望大家能出去学习。 比较内在的。那么男性有一种外向的表现的欲望，对这种很细 张卓：我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是不是能够建立一种交 腻的、对自己产生这种刺激的要求比较放松。现在我们民族最 换生的制度？在国内各个院校中进行研究生的交换，这样我们 大的困难就在这上面。男性应该做什么？他们自己没有意识到， 可以更多地去聆听一些跟我们的导师不太一样的，或者是跟我 其实抽象思维里面需要的那种勇气，在人类历史上历来都是男 们学习结构不太一样的一些课程，这样是不是也是可行的？ 性比女性强。但是现在，我们的民族正处于相反的情况，这种 谢：我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应该建立一种游学制度，就 抽象思维的严密性没有了，就是干了一些很具体的、商业的、 是在三年中，不管是硕士生还是博士生的三年中，有一年是游 经济的活动。我觉得要是把这个问题提到理论的高度来考虑， 学。 就是要知道我们中华民族在当前的现代化进程里面，由什么病 汪：院长们要说话了！ 症造成了这种局面！（良久的沉默！） 杨：不是太难的，如果有制度，还是可能实施的！ 罗：我们有一个变化，就是理事会多一位罗小平教授，她 是你们的总代表。（集体：哈哈哈哈！） 李彦萍：我想请问各位老师，尤其是杨老师，如果想出国 的话，需要准备些什么？除了一般所说的语言层面的，以及您 12 宋：各位年青人赶快把外语学好，机会多得是，不一定非 要拿学位或者什么的，以后国界是开放了，只要有钱，全世界 到处跑！但是外语一定要学习好。 王珊：我是 2001 年才得知音乐美学，而改变我人生命运 的人就是李曙明教授，他是我的一个人生转折点。所以说这次 他没有来，我觉得特别遗憾！ 宋：对呀！我们也非常遗憾！ 韩：我们也非常遗憾！ 王珊：有人说，李曙明老师就是那勺子，勺子不搅和，底 下的米就上不来！（集体：哈哈哈哈！） 王珊：而且，我在那得得得地背《论语》，我先生说：“你 能不能做到啊，别光说了不做。”我觉得它能够提高人的，能 在精神上上一个很高的台阶。 中国院丙同学：除了在精神层次的，你觉得在实践或者在 学术方面，美学能够提供给教育一些什么帮助？ 孙琦：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不一定准确。你的教育目标是 宋：从西安来的、从兰州来的，或者是从甘肃那个地方来 什么？教育肯定是有一种指向性的，你要把这个学生指到哪个 的，来考我们美学的研究生，我第一句就问他：“你认不认识 方向去？如果说你的教育，用现在比较时髦的话题来说，是想 李曙明、牛陇菲？”如果说不认识，我说：“你不要考了！你 要培养他的情商，这个是和智商截然不同的一个概念。你培养 回去先认识他们俩再说！”（集体：哈哈哈！） 他的情商就牵扯到感性体验，似乎这个是美学最紧密相关的一 柯杨：杨老师，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您可以不回答。 就是您刚才说的生命这一点上，对于您来，促使您继续走下去 的最重要的内驱力是什么？ 杨：对音乐的热爱！对我来说，促使我写文章最根本的动 力就是音乐。 个问题。嗯，你就去培养他在审美方面的感受体验，当然这只 是教育的一小部分。 李望霞：我非常感谢！ 郑茂平：我现在可以回答一点，如果说你是搞音乐教育的， 学了音乐美学，它可以给你提供一定的教学手段和策略, 帮 我是个乐迷，我经常说我是个专业乐迷。音乐，我实在太 助你选择，从美的角度选择，提高你的教学效率。 喜欢了！我要解释我的音乐感受和体验，这是我的研究动力。 唐文娟：你可以通过审美形态来介入到音乐教育中。 我老婆有的时候觉得很奇怪，我经常趴在电脑前写东西的时候， 孙琦：我还是对你那个审美形态有点不太清楚。在你看 她叫我好多次，我听不见，她会发现，音乐声一响，我就出来 了。（同学：啊？真的？） 我就是对音乐特别喜欢，仅仅是这样一个原因，当然后来 来，审美形态和审美体验是有区别的吗？ 唐文娟：当然有区别。 孙琦：嗯，后来就讲到那个审美对象的问题。 我对学问本身也很感兴趣。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到达这 唐文娟：没有，因为当时我记得我的回答是说，它们最 样的一个强度。我听陈宏宽的音乐会，会听得三天睡不着觉， 本质的区别就在于审美形态是一种存在状态，它肯定不是同一 就是这样的一个强度。我喜欢的一种科研就是，在文章里能够 个东西。 感受到人格，这本身就是人文科学跟自然科学所不同的一点。 孙琦：我还是那个问题，审美形态可能不需要有你和对象 之间的交流，就自己产生吗?审什么美?哪里来的美? 四、学生研讨 （会场里关于这个问题的悄声讨论一直呈直线上升，此时 主论者的声音逐渐被各个小团体的声音淹没！！！） 李望霞：我是谢老师音乐教育方向的研究生，一年级， 第一次参加这种全国性的大会，第一次专业化地接触美学。在 汪对蔡：赶快让他们停止吧，否则讨论到明天早上也没有 结果！ 这两天的听会和这半天的活动中，我感觉被狂轰乱炸了一番， 老师们开心地笑着：哈哈哈哈！ 仍然觉得云里雾里的。所以我想问各位老师或者是学美学的同 蔡：这样吧，今天我们已经交流了 3 个多小时了， 学们，你们觉得美学能为音乐教育提供些什么？ 就是因为你刚才提的那个问题，现在大家的细胞都被激活了， 王珊：好的伦理道德，真的！（老师们：哈哈哈！）其实 现在开始进入状态了。但是这里的时间是有限的，因为我觉得 说白了就是会做人。我也不知道我学了些什么，但是通过读那 今晚的这个机会非常非常难得，所以我延长了一下时间。你刚 些奇奇怪怪的书（老师们：哈哈哈！），我发现，我现在比以 才这个问题，我觉得赵老师他从头到尾地聆听、倾听你们的全 前，想通多了，事想得比较开，思维上不再是一个定式了，不 程，所以最后由赵老师回答，总结，好不好？ 再成为一个模式了。 宋：你能不能介绍你读的哪些奇奇怪怪的书？（集体：哈 哈哈！） 王珊：李曙明老师推荐的。 宋：我就想，肯定是他！ 赵：这是一个难忘的晚上的最后的难忘的结尾，它的结尾 是开放的！（集体：哈哈哈哈！） 蔡：好！我们为开放的尾声鼓掌！！感谢大家！！！ （集体起身，掌声长时间地响彻！！！） [责任编辑：彭莉佳] 王珊：《论语新解》，还有《庄老通鉴》《庄老通辨》，他 要求我把《道德经》《上下五千年》都背会，但现在还没背会 呢。 宋：就是利用、开发了中国古代的思维！ 13